“情况怎么样了?”我一边疾步靠近,一边对着那太医高声发问。
一行人一见是我,本能地打了个激灵,就赶紧冲我屈膝下跪。
“都起来。”我匆匆一摆手,认准了那太医,“到底怎么样了?”
“回、回皇上,”太医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冲我拱手作揖,“产妇……胎位不正……已经一个半时辰了,都没见露头……大人和孩子……恐怕只能保住一个了……”
“什么只能保住一个!?”勉强听他战战兢兢地说完,我早已忍不住瞪圆了眼,厉声反问,“朕告诉你!母子你都得给朕保住,不得有误!”
“皇上!”太医一听,立马打着颤儿跪倒在地,一个劲地对我磕头,“微臣实在无能为力,皇上、皇上恕罪啊!”
我气急,想继续责骂几句,恰听得屋里传来一声惨烈的尖叫。我顾不得再跟这太医继续纠结,急忙侧过身子,抬腿就要往屋里去。
“皇上!皇上!”岂料我才火急火燎地走出没几步,后头一帮子宫女就慌慌张张地追上来拦住我,“这生产的屋子您进不得啊!恐恐恐、恐会有血光之灾啊!”
“什么血光之灾?让开!”我皱起眉头,根本不理会她们的那些迷信思想,径自用手拨开两个胆大挡路的,抬脚就跑到门前推开了房门。
我毫不迟疑地冲进屋里,女子发出的惨叫声更加清晰而又刺耳。很快,一个产婆和两个宫女手忙脚乱的景象就映入了我的眼帘——最后,我看到了床铺上汗如雨下的甫芹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