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我扬声反唇相讥,怒极反笑,“他温故离作为一个臣子,却胆敢在主子的身边安插眼线……他这样监视朕的一举一动,难不成还是为朕着想?!”
“皇上真的是误会了!”面对我的厉声反问,徐离仁毫不退缩,他直起身子与我对视,口中仍旧强调着他的“误会论”,“以温丞相的为人,以他对南浮的忠心,决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呵!为人?忠心?‘忠心’这东西他有吗?!”就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我不由得当着老人的面嗤笑出声,“他若忠心,又岂会几次三番于朝堂上联合众臣和朕对着干?他若忠心,又岂会面上恭敬称臣实则阳奉阴违?他若忠心,又岂会在先皇与先皇后遭人毒手之际作壁上观!?”
我口若悬河,只觉此人之过可谓罄竹难书。
我就不明白了,这温故离究竟是给满朝文武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何他们个个都把他当大善人,争先恐后地替他说好话?而且说得一个比一个夸张、一个比一个可笑!
既然他们直将我逼到摊牌,那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如何颠倒是非、化黑为白!
“皇上!”面对我的一连串质问,徐离仁涨红了脸,仿佛憋了一口气儿似的,痛心疾首地俯下身去。
“徐离爱芹,你就算是磕破了脑袋,也没法证明任何问题!”我注视着屈身在地的老者,忍不住放出狠话。
“皇上啊……”他慢慢支起上身,一脸痛色地注目于我,“您对丞相是误会实在是太深……”
我闻言一声冷笑,心里道:你能来点新鲜的么?
“老臣自先皇和丞相年少时,就为其传道授业解惑。”内心的想法才冒出头来,我还真就从徐离仁的嘴里听到了闻所未闻的新鲜事儿,“说句不敬的话,先皇和丞相,都是老臣看着长大的。他们的秉性,老臣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