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们谁也别想拿这件事做文章。”我敛了敛眉,令眸中溢出冷色。
“别太勉强。”他叮咛。
“不勉强,比起你受的苦,我不晓得要轻松多少倍了。”我摇了摇头,扬唇苦笑,“好了,你不用担心。后边的事,就交由我来解决。”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我再次强调,并不由分说为他盖好了被子,“清弦刚才特地嘱咐了,你重伤未愈,要少说话。快点躺下歇息吧。”
“嗯……”他略作颔首,有些吃力地调整了姿势,只是他人趴在哪儿,眼皮却仍是没有合上,“你……不走?”两人皆是缄默了片刻,他见我坐在床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瞅着我如是问。
“我想陪着你。”
“有清弦他们在。你……”他注视着我,似有迟疑,“还有很多奏折要批吧?”
“我陪着你。”我避而不答,唯有一双眸子纹丝不动地盯着辰灵,“你睡着了,我再走。”为了防止他像黎烨或是温故离那样以处理政务为由,执意要我离开,我选择稍作妥协,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兴许是读懂了我执着的眼神,他抿了抿唇,不再多言。
寂静的氛围很快在屋内弥漫开,直到约朴半柱香的工夫后,辰灵突然幽幽地开了口:“云玦啊……”
“什么?”我看向他。
“你要永远记得,我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决不能成为你的负累。”
话音落下,我二人面面相觑,良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