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灵彬彬有礼地拱了拱手，略低下头去，说：“晚辈辰灵，见过徐离大人。”

“朴非是……”老人蹙眉盯着辰灵审视了几秒，脸上似有拨云见日之势，“东漓名门之后……程家的四公子？”

“正是晚辈。”辰灵依旧微低着脑袋，谦恭有礼。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老者的脸上刹那间绽出了笑容，一双微眯的眼似是向辰灵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只是，程公子怎会在此？”

“晚辈偶遇公主，相识相熟，故而一路追随至此。”辰灵抬起脑袋，简洁明了地解释。

一路追随？

他的措辞叫我觉得有些别扭，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妥。我保持着沉默，心想他这么说，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原来如此。”老人家略作颔首，“程公子，要对老夫说什么？”

“大人有所不知。”辰灵说着，不忘朝我这儿看了一眼，“公主先前被人所害，身子至今尚未复原，恐怕……需要多多调养。”

老人听后骤然一惊，他蓦地转身注目于我，嘴里结巴道：“殿、殿下，此话当真？”

已然明白辰灵用意的我扯了扯嘴角，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