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你如今的确是一国之君。”我无奈地朝天翻了翻眼,颇有强词夺理的意味。
“我是所有北梁臣民的皇上,但在你面前,我永远都只是我。”他认真地仰视着我,一番话说得朴名庄重,“所以云儿,就像我唤你那样,叫我‘无争’,好吗?”
直接跳过“师兄”这层关系了啊……
“好……”我勉强答应下来,却忍不住面露难色,“可是,直呼圣上名讳,会不会遭人非议?”
“不会有人胆敢对你说三道四,除非他们不想在这宫里呆下去了。”
你如此一手遮天真的不要紧吗……而且还是为了这个……不久就将离你而去的我。
“怎么了?”见我抿唇不语,无争不解地探问。
“没什么。”我微微一笑,小心翼翼地将被他轻握着的手往回缩了缩,“去宣个太医来给你把把脉,也好让我放心。”
“你要走?”不知何故,他竟得出了一个连我都为之感到吃惊的结论。
我准备请太医替他号了脉,没事的话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忽然觉得,或许此时此刻,他比我更清楚我潜意识里的倾向。
“你若是要走,我便不宣太医了。”千载难逢地,男子似是耍起无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