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生性多疑,如果我不陪他一起服用那所谓延年益寿的药物,他又岂肯轻易服下?”见我反应不过来,廉妃也不卖关子,而是径自点明了其中的玄机。
“你和他服下了同样的药?”我皱起眉头,有些难以置信,或者说,不愿相信。
女子莞尔一笑,并不作答。
我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她的脸色看起来远不及平日里红润——不是因为她没有上妆,而是因为,她已经……中了和梁尊帝一样的慢性剧毒。
“这药……没有解药吗?”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探问。
“无争寻来的毒药,怎会有解药?”女子似笑非笑。
“他……”他明知那是他的父亲,“那他知道你也会跟着服药吗?”
话音未落,我已深觉这个问题实属多余。
他会不知道吗……会吗?
“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们是父子。”
言下之意,两个人都一样的……
我不愿意往下想。
“你就没有想过,荣华宫为何会突然走水?”廉妃话锋一转,冷不防提及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因为只有一把大火烧光了,才不会有人知道,淑妃已被他制成了人彘,扔在了不知何处的荒郊野外,遭野狗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