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两只脚还没踏入目的地呢,一阵阵鬼哭狼嚎就震慑了我的心魄。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同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受不了就回去吧,有我呢。”穆清弦善解人意地提出建议。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心一横,牙一咬,接过门口的狱卒递来的白布,用它捂住口鼻,快步走了进去。
然而,从听见到看见,又是一个质的飞跃。当那些或披头散发或面目狰狞或疯癫痴狂的人不断映入眼帘,当恶臭和血腥味直冲鼻腔之际,我再也忍不住胃里翻腾的酸水,几乎快要呕吐。
“提一个人出来吧。”许是见我快要“崩溃”了,穆清弦这般吩咐一旁的士兵,“我们到外边去试。”他侧首看着我说。
“……”这回我再也嘴硬不起来了,赶忙点头同意,随后转身冲了出去。
“我就说你受不住吧。”不久,穆清弦也跟了出来,他弯着眉毛,头一句话就是冲我打趣。
“……”我扶着墙干呕完,泛着泪光仰视他的脸庞,“难为你了。”反复出入这种地方。
“我不碍事,当神医,早就习惯了。”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半说笑半认真的话语令我不禁莞尔。然后,我们转身看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被两名士兵带了出来——她正垂着脑袋,不言不语。
“我们现在要救你,希望你配合。”我用试探的口吻对她说完这句话,却不见她有丝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