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无争默默颔首,接着回忆:“可是结果,一些人当场死亡,另一些人,看上去是解了毒,岂料到了第二日,还是难逃一死……这也是我不得不下令将中毒者全部关押的原因之一,我不能再让城里的百姓和将士们做傻事。”
是啊,面对骇人的死亡,谁的心里还能容下几分理智呢?
听着朴无争的叙述,我不禁扼腕叹息。
“那些大夫怎么不知道,光有另一种子毒是不够的,还需要药引啊!”穆清弦恨铁不成钢道。
“药引?”朴无争恍然大悟,“难怪即便服对了子毒,也无一人生还。”
“现在我们来了,事不宜迟,赶紧救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我来回打量两人,当机立断道,“大哥,你告诉我,目前一共有多少人中毒?”
“不满一成的人都中了毒,除却已经亡故的,大概将近两万。”
“这么多?!”我惊得脱口而出。
“比我想象得要少。”穆清弦的一句话叫才缓过神来的我又咋舌了,“洺安城内的东漓军民有二十余万,北梁的将士人数是?”说着,他向朴无争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八万。”朴无争坦言道。
“西凛人这一招够狠也够准。”穆清弦的脸色冷了几分,“眼下能将受害人数控制在一成以内,已属不易。”
话音落下,三人皆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