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应该在地底。
石璧上点着油灯,光芒昏暗,将人的影子拉长,阴森森的。
韵幽走在前方,毫不设防地露出了后背。
魏溪盯着她纤细的背影,默默在心里计算,若是他现在偷袭,不知道能不能一击打晕她,然后溜走。
念头在心里转了转,魏溪决定冒险试试。
接下来韵朱肯定是要拿魏溪去威胁应重楼,现在冒险,说不定能变被动为主动。
想着,魏溪暗自积蓄灵力。
“有时候我很佩服那些人类。”韵幽这时突然开口,“他们折磨同类的时候,总是能想出许多精妙的法子,相比起来,魔族那些剥皮抽筋的法子,根本不足一提。”
韵朱脚步不停,甚至没回头,嗓音柔软动人。
“魏溪,你想尝尝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吗?”
魏溪:“……”
魏溪看了看前方,走廊还很长,还有时间,于是他压着灵力,试探地问道:“你与藏渡是什么关系,我见过他几次,感觉他不像是会乖乖听人吩咐的人。”
韵朱道:“这个我也不明白呢,他以前说他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后来又说他恨我,恨不得杀了我。可当我告诉他,我肉身陨灭,只剩下一个即将消逝的灵魂,他又不杀我了,还要帮我想办法打开仙洞。”
她这时候才停下脚步,回头,很认真地看着魏溪,问道:“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变来变去呢?”
魏溪道:“大概他还是爱你更多。”
韵朱噗嗤一下笑出声,脸上的认真之色瞬间消失,只剩下嘲笑。
“我随便问问,你还真能回答,其实这个问题,我知道答案。”她笑着说,“因为他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