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危险。”
啊啊,我知道。有谁不知道呢?
要帮她找到安装义肢的医生这件事,只要她不说,他也绝对不会提。
他就是这样的人。
“江辞辞。”他站定在门口,半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后会有期。”
靳岩刚走出仓库。
他在最后也没有仔细去看江辞辞的表情。
——就这样。
后会有期。或许不能。
这样的世道,或许不能。
他勾起背包,挂上了肩膀。纯黑色的t恤和军装裤,脚上也是深黑色的军靴,漆黑双瞳看不出任何心绪,这样冷淡的颜色将他包裹,仿佛不可能被涂抹上其他的感情。
任何感情。
武士刀绑挂在背后,刀剑入鞘,是沉睡的凶兽。长久的陪伴,这个武器同他多么相似,明明不在乎一切,却渴求鲜血。
因而,只能一个人前进。
“靳岩刚!”
江辞辞追了出来。
靳岩刚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
江辞辞喘着气,很快站定。
“你说的都没错,我也明白。我本来就明白,我当然打不过你,肯定也永远打不过你。说到底我为什么要打得过你啊……你又不是丧尸。但即使如此,我跟你一样,决定的事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想放弃。
“你跟我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吗?你跟我说过,不要死在今天,不要死在……你之前。嗯。靳岩刚,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