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沉默了太久。江辞辞终于受不住这种无声的煎熬,她看着靳岩刚的眼睛,木然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的手——”
又一次异口同声。
江辞辞深深吐出一口气:“我的手,它很好。除了废了之外,一切正常。”
字字带刺。仿佛不像她。
“除了这个之外,你如果没有别的想说的,就走吧。”
靳岩刚一下不错眼地盯着她,许久,竟然点了点头:“我确实,除此之外没什么想说的。”
江辞辞握紧了拳头,有点木然的恼火:“那你还待着干嘛,出去啊——”
“江辞辞。”
他朝她走近,在床旁,一米远的距离。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这个冷淡而捉摸不透的人用这种平静的声线念出她的名字,她依然不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你就这样,不堪一击么?”
靳岩刚淡淡启口,每一个字在夜风里被无限放大。
江辞辞死死盯着他:“不堪一击?”
“对。不堪一击。”他回视她的目光:“从一开始,到现在。
“只知逞强,实则脆弱不堪。一遇到事情,便会被轻易击溃。”
他看向她的眼睛,黑而清澈,却仿佛不再像初见那般毫无顾忌的明亮,他静静道:“只是如此。”
江辞辞冲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