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你总是将自己卷进危险当中,你这么不听话,叫我怎么能放心?”
“只有知道你安全地呆在东宫,我才能安心。”
“可我不会有事的!皇后并没瞧见我!”裴容抓紧了段景洵的衣袖,急急说道:“你不要让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看见你,不代表你就是安全的,”段景洵眸中暗色更深,“等事情结束了,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绝不瞒你。”
裴容心中酸楚更浓,他眼前被一片水雾蒙住,轻轻一眨,那水雾就化了。
“你从来不告诉我让我等,现在说了,又是这种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只能这么做。”
段景洵的回答,只有这五个字。
他的态度如此决绝,此刻即便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裴容木然地松开了手,呐呐问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动摇?”
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段景洵语调坚硬如铁:“不会。”
“我今日进宫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若你真的这么对我,也许我不会再说,你也不会后悔?”
段景洵不答,沉默地转身,离开。
墙门缓缓关上时,段景洵听到房内传来裴容的哭喊声:“段景洵,你会后悔的!”
段景洵来到正殿,面上已看不出任何异常,他对皇后颔首道:“母后怎么今日过来了?”
皇后叹了口气,看向李公公:“你来说。”
“是。”李公公得令,上前一步。
“坤宁宫今日进了名鬼祟之人,奴才派人追查时,一路追至东宫,却不见了踪影,皇后娘娘担心太子,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竟有这事?”段景洵皱眉,问常彬:“今日东宫可有什么异样?”
常彬上前一步,恭敬地答道:“回太子,东宫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听到常彬的话,李公公变了脸色:“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是在怀疑皇后娘娘?”
常彬骤然跪地,连连喊道:“奴才不敢!”
段景洵漫不经心地抬眸,淡淡道:“宫中安危可容不得马虎,既然母后今日来了,为求心安,便查一查东宫,看看是否有可疑之人,也能免了母后的忧虑。”
“太子还是如此懂事,既然如此……”皇后对李公公吩咐道:“你便好好去看看,太子可是储君,可要认真的查。”
“是!”
段景洵巍然不动,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