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怎么可能收起尖牙不用而模仿狡诈的狐狸?
这是那几日第一个困扰容池临的问题。
而第二个,是一个假设。
真相往往就是在千丝万缕的事情证据中找出能把一切都解释得通的一条路。
所以他假设了逢河就是黑衣人,然后反推所有可能,给每一件事都安上合理的解释。
逢河必须有一个帮手,还是必须是一个身手极好,熟悉他和卫以珩行动的人。容池临就是在那个时候陡然想到了方承潜。淅辞那处一直是他安排监视,如果想要放人进去的话简直轻而易举,而且他熟悉卫以珩,想要他容池临死,一切竟都和谐的说得通。
那日正赶上卫以珩前朝有事,容池临便像往日一向随便想想便忍不住跑神,带着小果子去了御花园中的流水长亭小坐,不知不觉便待到了日头西下,他踏着夕阳回房。
当晚做了个梦,第二日起整个人便开始有些沉闷了。
待卫以珩走后,他屏退众人叫来了影子,第一句话就是:“影子,把奇虎牌给我。”
旭日东升,阳光斜斜的从窗子投射进来,影子站在他对面一动不动。
容池临平视着他:“你不是会有异心的人,究竟为什么?”
其实他也再诈。
奇虎牌……
可能如今根本就不在黑衣人手里。
当初事情败露后影子是曾追踪过的。
除了影子容池临暂且想不到其他有足够的能力取的奇虎牌却长久不使用它的能力的人。
影子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低垂着头叫人看不出表情的变化,容池临道:“你这幅样子道叫我开始怀疑自己了,从一开始我就想不通你为何会变得有了人情味,现在我才意识到你不仅有了人情味似乎还有了私心。你为什么要私藏奇虎牌?我究竟还能不能信你?”
“我没有私心。”影子终于开口:“我的命永远都是为你而活。”
“那你就是承认奇虎牌在你手中了?”
影子抿唇,算是默许。
容池临也不种地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没有被心腹背叛的暴怒,也没有感到痛苦心寒,就是很平静,没有任何理由的平静。
平静到甚至让他下意识的问了一个他之前都未曾想过的可能:“逢河的那个同伙,该不会就是你吧……”
“……我……”影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容池临站在窗前用力闭上了眼:“肯定是有交易的吧,你帮他在他溜出去的间隙假装成他呆在房中供人监视,他给你什么好处?”
“那个触之即发的天下第一剧毒。”
容池临自嘲一笑:“该不会是想杀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