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珩听的不耐烦,毫不客气的抬手示意他住嘴,陈伯动了动嘴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皇上来王府的次数屈指可数,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每次来都没有好事,他实在是太怕皇上再降罪。
府里面都已经荒凉成这般,王爷的身边人只剩下一个浮生,余下皇上拨来的奴才一个个眼比天高,说是伺候实则就是监视,全把自己当主子,活的比王爷都滋润。
陈伯是又心疼又生气,气就气在王爷仁善,凡是秉持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才让他们越来越蹬鼻子上脸。
容池临跟在卫以珩身侧四处张望,越往里走越觉得破败,途径一处杂草丛生的地界,应该是花园一样的设施,如今已经满是残横断瓦,最粗的白石柱得有三个成年男子才能抱的过来,原本可能就是一点小问题,但是没人修理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轰然倒塌。
“衍之,”容池临小声嘟囔:“你好狠的心啊,亲弟弟过的这么惨你也不闻不问?”
给人家那么大个宅院,偏偏不分奴才伺候,想收拾都收拾不过来,只能荒着添堵,心思险恶啊!
卫以珩冷飕飕的看过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说的不对吗?”半夜本就凉风阵阵,再加上这地方跟鬼宅似的,一阵阴风吹来容池临打了个冷战,靠到卫以珩身边抱住他的胳膊。
做最怂的事,说最贱的话。
“枉费人家还把我让给你了,虽然我本来就不是他那个相好吧,但是人家不知道啊。夺妻之恨大过天他都能忍,你看看人家那胸襟,你再看看你,惭愧不惭愧?”
“你是不是又皮痒了?觉得朕不如他温润有礼,后悔跟了朕?”卫以珩看着自己被他抓着的胳膊,眸色危险:“越怂越找死,再惹朕生气朕就把你丢在这儿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