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三毒理论上是可以通过气味下毒的，但是波及肯定很大，此次下毒只毒杀了容贯一人，应该不能是气味缘故。”

卫以珩没说话。

“不会有人为了毒杀容贯如此大费周章。”方程潜喝了口茶：“所以整体来看，下毒肯定是在传菜或者制作的过程中，而整个过程经手的只有传菜宫女，还有后厨打杂的人。”

他又补充道：“臣觉得那些奴才没有说谎。”

卫以珩深吸了一口气：“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还能精准的下到朕的碗中。”

方程潜认真听着，卫以珩看过来：“宫中有个内鬼朕废了好大力气一直都没抓到。他曾挑拨过卫明泽，也曾给影子二人传过信，前几日推池临下冰湖的也是他。”

“陛下是觉得此人和下毒之人是一个人？”

卫以珩并未明确表达态度：“内鬼一直针对的都是池临，而下毒之人明摆着是奔着朕来的。”

“那便是两个人了。”

“不。”卫以珩猝然抬眸：“是同一个人，所作所为如出一辙，行事如此缜密的人普天之下可找不到几个。”

“陛下……”

方程潜正欲说话，里屋突然传来响动，容池临穿戴整齐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走出来：“你们两个先聊，我出去透透气。”

“不行。”卫以珩顿时拉下脸：“现在不是安全时刻，你哪都不许去。”

若是往常卫以珩不同意他肯定就作罢了，但这次容池临却强硬起来：“不行我得去，你拦不住的。”

卫以珩嚯的起身。

容池临皱着眉头看他，气势上先就输了一大截：“逢河被审了，掖幽庭刚才来人通报说他皮开肉绽，床都下不来，如果我在不过去看看他以后怕是都下不来床了。”

“掖幽庭来人通报朕怎么不知道？”

容池临心虚的看向别处：“我正好开窗通风……就直接把人叫到窗户跟前儿……”

“谁许你开窗通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