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保持跪着的样子,他都能感觉到卫以珩刀子一样的眼神止不住的射在自己背上,扎的他浑身发抖:“我这不是……是……受了点伤回来送药……”
言外之意,卫以珩你听到了吗,我受伤了,你要是念着点旧情就别打我!
倚在轿辇上的卫以珩闻言不由自主的直起身,阴冷的视线从上到下将容池临扫了个便。
张福满回头看看了卫以珩,又转回来:“怎么搞的,伤着哪了?”
“腰摔到台阶上了。”容池临苦哈哈的,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差点就死了……”
卫以珩手指握紧骨节泛白,脸色阴沉的可怕。
容池临心跳的飞快,整个头皮都是麻的,盘算着怎么卖个惨能让卫以珩消消气。
卫以珩一字一句的开了口:“你要是活着费力朕直接弄死你罢了。”
“不不不,”容池临被自己呛了下:“不费力……”
卫以珩面色阴晴不定,什么也不说,却也没打算走,片刻后道:“君无戏言,张福满。”
容池临心里咯噔一声。
不会还要打他吧,他都这样了还,能不能有点人性啊!
“打。”
容池临简直快哭了,卫以珩怎么就这么记仇。
“张公公……”容池临抬头看着张福满:“再打……真真就死了,能不能看在我一直无功无过的份上饶我一次……”
张福满面色为难:“公子,皇命不可违。奴才说的也不算。”
容池临下意识的看向卫以珩,后者在接触到他视线的一瞬间猛地错开眼,像是同他对视都觉得恶心似的,面色阴沉冷漠,显得有些刻薄。
容池临鼻子一酸,再度低下头,张福满已经从侍卫手里接过了佩刀。
“噌!”的一下拔出鞘,道:“公子见谅。”
这特么是要砍死他吗……
张福满拿着刀拽过他的手,容池临握紧拳头止不住的往后缩。
断他一只手?不至于的吧!
卫以珩简直禽兽啊!
卫以珩指了踢了一脚轿辇前壁:“你们几个过去摁着他。”
卧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