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雾挣扎着爬起来:“你能不能分清楚轻重缓急!”
“真烦。”之也又在他脸上砸了一拳,拽着发髻把人拎起来,膝盖用力顶上他的肚子,金雾疼的在地上打滚,吐出一大口血,咬牙道:“出去小心些,丞相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他有话要交代你。下手再狠点,打晕我。”
之也拽着他的衣领子,抄起烛台狠狠地砸向他的后脑,金雾耳朵顿时开始流血,阵阵耳鸣,眼前一黑,重重栽倒了地上。
之也三下五除二的换了二人的衣服,压低官帽,领着在审讯室外看守的下人离开。
已至深夜,能从牢房里为数不多的窗子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这个时辰犯人大多已经睡了,之也一路赶到最里面,牢房里一个男人坐在稻草铺上,背脊挺得笔直,即便在这种地方仍旧能维持住自己的风雅,听到声响,他缓慢的睁开眼睛,声音沙哑:“你终于来了。”
养心殿内,容池临二人仍未入睡。
“今晚他们真的会行动吗?”容池临心提到了嗓子眼,掌心微微潮湿:“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会的。”卫以珩看着上方:“采花贼入狱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为的就是和季环离碰面,他们现在已经坚信朕铁了心想要他们一家的命,所以必然会越狱。”
容池临有些紧张,情不自禁的往卫以珩那边靠了靠,卫以珩伸出手臂给他枕着,听到他道:“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季环离就会利用奇虎牌传唤寻魂吧。只要寻魂团的人一出,就能证明奇虎牌就在季环离身上。”
卫以珩握住他被子下冰凉的手指:“准备好了吗?”
“没……”容池临如实道:“虽然你说过今晚的刺客都是假的,但是说实话,我还是心里不踏实,还是有点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朕在呢。”卫以珩给他掖了掖被角:“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肯定能护好你。”
“我怕那个绑匪今晚会来挖我的眼睛。”容池临闭上眼翻了个身:“
他同伙还没抓到呢,多吓人啊。”
“你的眼睛会好好的长在自己眼眶里。”卫以珩把人拉在怀里:“能不能对朕有点信任?”
容池临的背紧密的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不安分的动了动:“谁让你抱我的?”
容池临板起脸道:“我跟你讲,想和我在一起可难着呢,咱们身份特殊不能成亲我可以理解,但是三书六聘一样都不能少,需得拜堂,得住椒房,还得见父母,不过你无父无母,我父母好像也不待见我……那就上次那棵全是红绳的古树吧,我们再去那里拜一次,全都做完了我才能允许你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