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巷子尽头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奔驰而来,男人身材十分健壮,蜜色的肌肤上即便在冬日仍旧挂着汗水,一脸凝重:“出事了。”
张惊云心里“咯噔”一声,手里一直捏着未动的珠串猝然断了,珠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张惊云瞬间失色,眼睛瞪得极大。
如此不祥之兆……
他勉强稳住心神,声音都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大人进……进来说。”
“先生赶快召集丞相幕僚出来相商,一点儿也耽误不得。”巨大的铜门在身后紧闭,二人谁也顾不上客套,付逢源把马缰绳丢到一旁:“宫里传来消息,郡主和大公子被皇上关起来了!”
“什么!”张惊云脸色渐渐苍白:“皇上怎么会,他根本没有理由啊,再说了他不是一直对小姐有情吗!”
“什么有情!根本就是假的!”付逢源咬牙切齿,怒目圆睁:“他根本就没喜欢过郡主,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利用!你知道今天这事儿是怎么回事儿吗,就是因为他养在宫里面的那条公狗!
付逢源跟着进了屋,重重的把门关上:“也不知道大公子跟那窝囊男人说了什么,把人给弄哭了,没成想正好被皇上撞见,盛怒之下直接就把郡主跟大公子关了起来,你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又是那个容池临!”张惊云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只自打他得宠,咱们府里的糟心事儿就没断过!”
“本将军非得找个机会弄死他不可,看我不把他肠子拽出来,活活吊死他!”
张惊云焦虑难安:“原本丞相不在了,还有大公子能主持府中事宜,如今大公子也被关了起来,更是群龙无首,连个能拿主意的人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啊!”
正当此时,后门被打开,几个幕僚依次进入,为首的唤作林子的似乎是这群人的头领,一身的书生气,微微颔首:“不知管家深夜召集我们前来是为何事?”
张惊云把事情的经过重复了一遍。
“陛下这是铁了心要扳倒丞相啊。”林子低着头:“如今更是连面子都不打算
给了,二话不说就敢将丞相的一双儿女全都关起来,其心昭然若揭。”
“各位稍安勿躁。”一个绿袍子的男人站出来,一双桃花眼端的是勾魂夺舍:“从江光年的事就该知道皇上相对丞相下手了,这个时候你们越急,敌人越高兴。”
“之也说得对,我们千万别自乱阵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儿。丞相现在的罪名不足以伤及根本,大公子和郡主的事更是荒唐,只要皇上还顾及自己的名声,就不可能将人一直扣着,所以咱们现在最好还是等上一等。”
另一人不赞同:“若是陛下真的铁了心想要丞相一家的命,怎么可能会顾及细枝末节,随便扣个什么罪名就能将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