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那个自称是他夫君的人呢?
他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桌案吊台上燃着几盏油灯,温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屋子里立着一群伺候的宫人,他握紧被角,听着张福满说着什么,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
张福满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公子?”
容池临眼里闪烁着惊慌,像是警觉的幼兽。
公子
?是在叫他吗?
“公子莫怕,奴才是伺候您的太监张福满,我们陛下暂且出去了,”张福满知道卫以珩就在门口的屏风后听着,斟酌道:“您刚刚一直在叫人,不知做了什么梦……”
“我叫人了?”容池临皱眉,用力的回想换来的依旧是空白和疼痛:“我一点都不记得。”
“你叫了朕的字。”卫以珩绕过屏风,面色阴晴不定:“为何?”
再次见到卫以珩,容池临骤然生起一种难以形容的踏实感,他忍着疼往床边凑了凑:“你去哪了?”
这屋子里所有人都是陌生的,一张张脸都冷漠到了极致,像是面具一样挂在脸上,太可怕了。
卫以珩纹丝不动,仍在等他答复,容池临盯着他深邃的眉眼:“我都不记得你的字是什么,怎么可能叫的出来。”
卫以珩嘴唇微动:“千秋。”
容池临顿时一愣,这竟是他的字吗,能在睡梦中喊出来,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