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川没由来觉得伤感了两分。
“啧,安国侯府的四小姐突然这么…”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不出声了。
门“呯——”的就被打开了,慕沉川一愣就看了过去,几个女人一脸讥诮的看着房内的两个人。
竟然是清和公主和慕涵瑶。
“我说的没错吧,”慕涵瑶看到慕沉川蹙起来的眉,“这小丫头在这里幽会情人,秘不可宣。”
“大胆。”清和公主这一声倒没什么特别的生气,相反带了许多看好戏的讽刺,“本宫道是皇叔近日忙于处理外戚之事怎可能会在膳坊斋以公谋私设宴亲朋,果不其然!”
清和公主这几句也是针对了准,这以公谋私的,分明是慕沉川。
“呵,”慕涵瑶笑的是花枝招展,“祁公子,你是桑苎庄的主人,如今洗清了罪名便依旧是皇家御用的茶主,怎可与我们安国侯府的小姐不顾礼法在此私通呢。”
慕沉川倒觉得这两个人的出现实在是毁了这一桌的好酒好菜,什么是食之无味,这就是食之无味!
她将手中的碗筷落在桌上站起身:“三姐,
没凭没据,你可不要胡言乱语。”慕沉川就知道这女人没安个好心思,竟是叫了清和公主来给自己壮胆不成。
“胡言?今天可是我和公主一起看到你在膳坊斋陪同祁公子饮酒作乐,”她指着桌案上那些花色酒菜,长袖纷扬落在花灯之处,“千千百百的眼睛都看到了,我的耳朵不太好使,怎么记得你和贤王关系也密切的很。”
这不分明没将那万人之上的王爷放在眼中。
“皇叔只是一时被蒙蔽,”小狐狸精的本事了得的很,“恐怕根本未预料,这贱婢会拿着他的名字,狐假虎威,在这里为他人接风洗尘吧。”清和公主和慕涵瑶一唱一和,显然是今儿个不要放走了这对男女。
祁昱修对这些言论不免有所蹙眉不满,却也是恭恭敬敬的站起身,将衣冠顺了顺,向清和公主行了个礼,一举一动都叫人无法挑剔:“草民记得,公主殿下乃是皇家的十六公主,从小身受吕太后宠爱也看管得体,”他倒是不吝啬夸奖那小公主,小公主趾高气昂的抬头,祁昱修却话风一转,“草民更记得,吕太后对皇亲国戚出宫之请向来管教严实,没有她老人家的允许,皇子公主不得踏出宫门一步,不知道今
夜,清和公主可是得了吕太后的恩准?”
他这话说的也很是分寸,皇亲国戚若不是祭祀天地的大事向来也不得随意出宫,今天清和公主明摆着是被慕涵瑶一手带出宫来的。
“你…”清和公主一时语塞。
“这样的事传到太后耳中恐怕不好。”祁昱修一眼就瞧出来了,也不点破,只是随口说着后果,这两厢权衡下的把柄可不都捏的牢牢的。
“祁昱修,你不过是桑苎庄的男主人,对本宫何以用词质疑。”小公主脸色一甩不给面子了,是啊,小公主什么时候被人当着脸面威胁过,除了谢非予叫她“俯首称臣”,她是谁的脸色也不想给。
“质问不敢,恐怕公主殿下不过一时好奇心起,只恐怕是有旁人唆使离宫。”他下意识的瞅了眼慕涵瑶,暗示她才是应该承担责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