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自己的伤口被扒开,边缘被舔咬得泛白、肿烂,直到里面的血液流不出来了,阿良的唇瓣开始往下移。
他的锁骨倏然被咬住了。
偏幽没忍住轻叫出声,阿良平日里闪亮耀眼的大白牙此刻咬在他的锁骨上,像是刺青所用的针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皮肉,留下再也消灭不了的痕迹。
偏幽的唇瓣被自个儿咬破了,眼眸也微微闪动着水光。他闭上眼,勉强打起精神来轻柔地安抚:“睡吧,阿良,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明天起来,你的伤就全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名不改啦,更新还是晚上吧,嘿嘿~
还有就是昨天的诗句忘了备注:
《问刘十九》
[ 唐 ] 白居易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另:我真的没灌水呀,无论是美食描写还是心理描写,真的不是在水啊QAQ
写美食只是想冲淡一下阴郁的气氛,心理描写,害,大概就是习惯了。
我发现我确实喜欢写心理跟环境描写,好像都有点不像小说了,像作文哈哈。
或许我确实不太适合写小说吧,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写。
以后我会注意哒,希望之后有进步,诸位晚安呐。
第55章 仙宗炉鼎
如果要让莫冲找出词汇来形容幽奴, 他或许会因词穷而感到十分窘迫。
这个师尊从小世界里带回来的炉鼎,像是一抔遥远山巅的残雪,在冰冷而猛烈的寒风中, 或浮或沉,忽远忽近。幽奴站在面前的时候, 莫冲觉着他离自己很远很远, 那是破开一万座雪山也抵达不了的他方;但幽奴没有处在视线所及之处时,他飘忽的影像又如梦幻泡影般,时不时就在莫冲的脑海里经历一番浮现、破灭又浮现的辗转。
晏云宗上上下下的修士对待幽奴, 就像对待一只明知囚不住也得不到的金丝雀,只有在称呼上贬低他,在言语里蔑视他,才能够拥有一点点自己也曾占据过的错觉。所以他是奴,永远都是奴。
他不能够往上走,不能够被单一的人所爱, 不能够接受任何一个人的痴狂, 只能永远像个符号一样地活着, 作为美与欲望的象征, 像神灵与贱奴的集合体一般活着。
他是心灵的故乡,是欲.望的发源地, 是情.爱的烈焰,是可触而不可及的一切。是幻影里的真实, 真实里的虚妄,是无端莫名的欢喜, 是辗转反侧的痛苦,是披着奴的皮囊把玩践踏凡人的神啊……
莫冲回想起幽奴轻垂着脸庞的浅笑,感到一种心神被攥住的窒息欢喜。那低垂的颈项, 多柔顺,多美丽,多想冲上去,舔上一口,尝一尝奴的甜美、神的高贵。到底是酒液的醺醉,还是刀尖的血腥味?
莫冲翻开一本又一本双修功法,看遍一个又一个迤逦的姿势,渐渐的,上面的小人画像全然变了样儿。躺在他怀里的是幽奴,睡在他身下的是幽奴,无力轻颤的玉手,柔弱地搭在他肩上,那抹绯红的唇瓣,也颤微微地泣诉着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