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期间手脚生寒也很正常。”戚归下意识辩解,刚醒的声音透着股朦胧。

韩际舟抿着唇抬手拭了拭戚归的脸侧,不出意外,同样是湿漉漉的汗迹。而且,估计连戚归自己都没意识到,即便是从睡梦中醒来好一会儿,她的手脚还应激反应般轻轻颤抖。

戚归对自己的状态毫无所觉,握着她手抱住她的韩际舟却感知得很清晰。

韩际舟不动声色问:“你掌心全是汗,手脚又发凉,是不是太热了冒虚汗?要不我还是回隔壁去睡吧。”

戚归从鼻腔里发出迷迷糊糊的哼唧声,闭着眼回握住韩际舟的手:“不,我想你在我身边。”

半梦半醒的戚归在面对韩际舟时展现出了最真实的一面,类似于幼崽对她见到的第一个人那样的纯然依恋。

这样的认知让韩际舟说不出话。她心尖软了又软,几乎要化成一滩水,可还有一个疑惑盘亘在那里,让她最终问出在嘴边盘旋了好多圈的话来:“阿戚,白天的时候你说你在剧组期间来了好几次医院,生的是什么病?”

戚归心头跳了跳,一下子清醒不少,几乎怀疑韩际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并不想韩际舟因为她的身体状况焦虑不已,于是,她想了想,若无其事道:“就是小感冒呀,医生说我免疫力有点差。可能是进组后在这边水土不服,再加上锻炼很少的缘故。”

“阿戚。”韩际舟唤戚归的名字,眼里现出一点灰暗的失望与可怜巴巴来。

她没有说更多,只是轻声唤她,可戚归对上她的眼睛时,却在心下叹气:她瞒不过她。

戚归在韩际舟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最终,她还是坦白道:“是神经衰弱,中度。”不出意外见到韩际舟脸上现出的心疼与担忧,她干巴巴地反过来安慰,“不是什么大事,症状也只是难以入眠、易疲惫和四肢幻痛,医生说积极治疗加上充足的休息很大概率能康复。”

就算她不说,韩际舟也可以去问白叶,白叶这单纯的性子估计被韩际舟一套话就什么都招了,再到主治医生那边一问,什么都瞒不住,戚归无奈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