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归的央求之下,凌姨答应下来,录制结束回南市后便带欧阳瑾出去了不少次,把小姑娘开心得恨不得每天都要跟戚归叽叽喳喳。
听到欧阳瑾连珠炮似的讲述她今天去郊外小山上看雪的经历,戚归听着听着,也不禁露出浅浅的笑。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随外婆住在江浙沿海,有一年家乡罕见地下了很大的雪,她那时也是这般,在雪地里兴奋地玩了一天,差点冻感冒。
外婆是退休教师,一个人独居带她,周围住户大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所以那时戚归也没什么朋友。不过她早已习惯这种生活状态,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
那年的雪真的下得好大,早晨起来就是铺天盖地白茫茫的一片。江南有这样的雪景实属罕见,仿佛天地都被披上一层蒙蒙白纱。树木不再是光秃秃的灰黑色,而是一夜间开满早春的梨花,如果不是鸟儿纷纷藏起来过冬,枝头再添几只叫嚷的麻雀和戴胜的话,那就是很热闹的景象了。
“姐姐,姐姐,你还有在听我说吗?”欧阳瑾在电话那头叫了戚归几次,无人回应,便委屈道。
“我在听。”戚归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弯腰换鞋的姿势,于是连忙直起身,回应着,“小瑾描述得好动人,姐姐都听入迷了,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
欧阳瑾骤然被夸,嘻嘻一笑,顿时把刚才的委屈忘在脑后,继续噼里啪啦描述自己白天的所见所闻。
戚归耐心听着,时不时给予一些回应,让小姑娘有讲故事的动力。
小姑娘把自己白天的事讲了个七七八八时,戚归也差不多换下收拾好外出的衣物。她刚走到客厅准备歇息一会儿,就猝不及防听欧阳瑾道:“姐姐,你情感诠释方面的困扰有解决办
法了吗?”
“有些头绪了,”戚归道,“我回来后就参演了一场话剧,在排练过程中也请教了一些人,现在总结出一个模糊的方向,不过还需要更多实践。”
“能不能找到一个老戏骨指点指点呀?他们经验丰富,说不定有高屋建瓴的意见呢。”欧阳瑾的提议让戚归哭笑不得,老戏骨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接触到的。
戚归正在思索怎么让欧阳瑾明白这个残酷的事实,就听小姑娘活泼道:“船姐姐肯定有办法的!姐姐你去找她吧。”
船姐姐是欧阳瑾给韩际舟的称呼,自从欧阳瑾知道舟就是船的意思后,她就开始这么喊韩际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