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阵,抬脚朝老朋友走过去,想面对面详细谈谈这个问题。
花豹,也就是乔安娜,则把安吉拉的主动靠近当成了默许,如释重负地站起身。
担心再待下去会被愈发强烈的不舍和眷恋打败,临时反悔把小朋友抢走,她甚至不敢多看丹一眼,咬着牙跳下围墙,把慌乱的呼唤抛在身后,头也不回地钻进茫茫夜色之中。
早先为了哄丹出来,乔安娜说的是带他找吃的。就跟兄姐一样,母亲说的话,丹小朋友从不怀疑,即使是被独自丢在陌生的地方,他也觉得是觅食途中遇上危险,母亲逃走而他没跟上。
他迷茫、困惑而又无助,匆匆忙忙扒着对自己而言有些高的石墙往上蹦,过长的指甲别断在石头的缝隙里,疼得他不得不松了手,落回地上。
逃跑失败,又恰逢身后传来脚步,他立刻捂着痛处飞快转身,贴着墙根,警惕地望向靠近的女人。
这个人——这个人他见过!
丹皱起鼻子,从喉咙里挤出威胁的咆哮:“你走开!我不喜欢你!”
当然,落在人类耳朵里,这就是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
乔安娜离开,几个还在观望的男性志愿者也敢靠近了,一个人身先士卒,趁丹只顾着瞪安吉拉,一把攥住他细瘦的手臂,将他拖进怀里,拦腰抱起。
男性的力量和主动性使得这一连串动作相当迅捷且坚决,丹愣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拼了命地踢打、扭动挣扎,又在横过来的手臂上“吭哧”重咬了一口。
饶是皮糙肉厚的男人也疼得吸了口气,半是吐槽半是埋怨地说了句“小崽子咬人还真挺疼的”,把丹的小身子夹在胳膊下面,空出另一只手,捏住丹的两颊,强行让丹松嘴,把自己的小臂从丹牙下拯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