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猜测过于扯淡,乔安娜用尾巴想都明白不可能。她下了树,又在树下仔细找了一圈。
她弓着背,鼻尖几乎是贴着地面一寸寸扫过去,比警犬还认真专注,誓不放过枯草石块下的哪怕一丝细节。
两只幼崽觉得有趣,也凑过来,学着她的样子,撅着小屁股四处嗅闻。
乔安娜担心小崽子没个轻重破坏了案发现场,刚要挥爪子把他们赶到旁边去玩,艾玛突然打了个喷嚏,几簇绒毛飞起来,晃晃悠悠飘落到乔安娜跟前。
是鸟类的绒羽,呈米白色,带着的气味乔安娜十分熟悉——她曾抓住过一只鸟,拔掉毛吃了两口,那弥漫在牙间经久不散的酸臭,绝对是让人……和豹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体验。
秃鹫!跟鬣狗并排占据最糟糕食物榜首的存在。
乔安娜用力呼出一口气,吹走绒羽,走到艾玛旁边。
艾玛好像呛到了,正难受地不住摇头晃脑,抬起一只前爪抓挠面部。乔安娜打量她两眼,找到了原因,伸舌舔掉她湿漉漉的鼻尖上沾着的两三根毛,她才稍微缓过来,泪汪汪地眨巴眨巴眼睛。
乔安娜又安慰性地舔了舔小猎豹的额头,低下头去闻对方脚前的地面。
那地方原本应该是一丛长草,被过路的食草动物啃食掉了,只剩下一点枯萎的草茎,里面散落着一些碎骨,还夹着秃鹫米白的绒羽和胡狼的黄毛。
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