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蓝租住的地方是个旧小区,物业因为总收不到物业费几乎什么事都不管,门口没有门岗,楼道里的感应灯坏了三年都没人修,一片黑漆麻乌。
褚蓝拿出手机,点开手电筒给两人照着亮爬到三楼,摸出钥匙开了门,又点亮了灯。
一室一厅的房子,不过七十来平,低档装修,墙面都开始泛黄了,地上还有好几块瓷砖都带着裂缝。
牛仔蓝的布艺沙发,黑色的玻璃茶几,棕色的实木小餐桌和两把配套的椅子,墙角还放着一个银色小冰箱,整个客厅就这么几样东西,依旧显得拥挤不堪,不过打扫的却很干净,空气里有种淡淡的柠檬香味。
一进门褚蓝就让许诺飞在沙发上先坐一会儿,自己一头钻进卧室拿医药箱去了。
五分钟后褚蓝抱着医药箱出来,挨着许诺飞坐下,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棉、纱布、医用胶带还有一瓶云南白药。
褚蓝抓过许诺飞的手,血把纸巾都浸透了,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纸巾,发现伤口好像的确不深,血几乎都止住了,只不过被浸透的纸巾全黏在了伤口上。
“没有生理盐水,我用酒精棉给你擦擦吧。”褚蓝说。
许诺飞点点头:“嗯。”
于是褚蓝拿着酒精棉,先把许诺飞伤口周围的血擦干净,然后开始清理伤口。
酒精接触到伤口的时候蛰得很疼,许诺飞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他一抖,褚蓝就有点不敢继续下去,他抬眼看向许诺飞,问:“很疼吗?”
许诺飞摇头:“还好。”
“嗯,那你忍一下。”褚蓝说着,低头在许诺飞的伤口上轻轻吹了吹,好像这样就能把痛感都吹走似的,手上的动作也更轻了些。
许诺飞偏头看着他一丝不苟的侧脸,眼底的温柔都快化成水满溢而出了。
清理好伤口,褚蓝终于松了口气,伤口果然不算深,只有中间那里严重点。
给伤口敷上云南白药,褚蓝就开始缠纱布。
许诺飞一直安静地看着他的动作,觉得褚蓝今天对自己的态度好了很多,至少没有吹胡子瞪眼了,于是忍不住问:“第一天遇见你时跟在你身边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