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再小心一些的。”江月梨咬唇,身子不自觉往一直抱着自己的萧锦寒怀里凑了凑,“明明那个人如此不对劲,明明白国国主的情况那么蹊跷,我怎么就……”
“别怪自己。”萧锦寒在她耳边柔声呢喃,“你不是神仙,无法预料所有的情况,更何况是这般诡谲的事情。”
“是啊。”宁夏也在一旁搭腔,“我信师傅你定能找出办法的,烟草和鼠疫那么难的事你都做到了!”
“这次……不一样。”江月梨声音颤抖,“如果我初步推断没错的话,那些黑色毒虫恐怕是苗疆的某种蛊虫,效用大概是入侵人体,再一点点蚕食脏腑,直到完全衰败。”
“而衰败死亡的人体会成为他们新的培养皿,成倍地繁衍后代,所以我去剖开那人肚子才会这样。”
宁夏听得脸颊发白,不由抱紧自己。
她的沉默刺痛了江月梨,她去抓宁夏的手,“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才会这样。所有的蛊虫培育都是独一无二的,要想解蛊就必须知道这东西是靠什么养起来的,有些还必须找到母蛊,彻底消灭才行。”
“我怕,可能在那之前,你就已经……”
宁夏长舒一口气,“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沉迷烟草,虚耗而死,又或者早就和赵川同归于尽了。”
话落她起身,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来吧!把我当你的实验对象,好好研究研究这蛊虫怎么解决!我相信你的能力,这回你也一定能救我!对不对?”
听着明显是在安慰的话,江月梨忽然觉得愧疚。
她这个医生在颓丧自责,甚至想要逃避现实,作为切实中了蛊虫的病人竟然开始在给她打气。
她好废啊!
这想法一滋生,骨子里那不愿意服输的性子就翻了上来。
江月梨握拳敲腿,拉着宁夏的手站起来,“对!我一定救你,一定!”
哪怕是要以身试蛊,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