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顾辞实话实说。

季时渊居高临下的看着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那张没有任何表惨白的脸，像是对他最大的挑战。

季时渊心中一沉，手上更加用力。

顾辞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脸上逐渐浮现出不正常的绯红。求生欲想让顾辞挣扎，但他没有。

“你倒是硬气。”季时渊用力将人往后一推松手。

顾辞撑着身子坐直，“季总，不管你要怎么对付我都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

“能不能放过我身边的人……”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和我谈判的资本？”

是啊，凭什么？顾辞也想问问自己，为何到了现在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

房间里安静下来，顾辞在思索，季时渊在观察。半晌过后，季时渊仅存的那点耐心耗光，不发一言直接出了房间。

顾辞在沙发上坐着，直至医生两个小时进来询问情况。

两人剑拔弩张的谈话并没有得出一个结果。医生给顾辞检查完后，他才想起来给姐姐打电话。

顾辞在房间里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手机，想了想他打开房间门。

门外如他所料站着两个高大的保镖。

顾辞从保镖那里要回来手机，给顾菱打电话，还没想好怎么解释，顾菱却笑着让他多和季时渊在外玩两天。顾辞旁敲侧听知道昨晚姐姐打电话来是季时渊接的。

陪他到欧洲开会？随便玩几天？

顾辞听着只觉得讽刺。顾辞询问了李煜成公司的最新情况，得知还没结果后，他安慰了姐姐两句挂断电话。

给宋停打的电话很长时间才被接听，宋停沙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倦，顾辞默不作声的询问忆往的情况和宋家最近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宋停那还迷糊着的脑袋立刻警醒，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宋停自以为流畅的回答。

挂断电话，顾辞心里却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