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噎住,喃喃说:“无论如何,我只是一介女子,不可能承袭帝位。”
“女子又如何?将军所立功绩是多少男子毕生难以达到的?”玄鹤诚恳地看着她,“将军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这眼神纯澈无暇,好像天上闪耀的星明,沈槐心中莫名一动,好像二十多年未曾有动静的老树干突然冒了那么点绿芽,并有不断成长的架势。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帝王寝宫突然就这么开了门,那个在玄鹤口中连遗嘱都立好了的宣尧帝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似不经意地问:“明天要上朝了吧?朕抓紧时间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
…
陛下终于还是回来了,不过依旧是来无影去无踪,基本只有上朝的那一天才能常常看到陛下忙碌的身影,其余的……玄鹤甚至都快怀疑陛下的寝宫里其实有一个传送门,可以随时把陛下送去不同的时空。
不然怎么解释三天两头不见嘛!
不过陛下虽然总消失不见,但居然也没把政务落下,就是每次见陛下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仿佛熬夜熬多了似的。
玄鹤不敢多问,因为他得忙着把沈槐送回边境。
“抱歉让将军白跑这么一趟了。”玄鹤歉意地笑了笑。
沈槐却摆摆手:“没有,陛下能出现自然是最好的,本将跑这一趟算什么?陛下安好才最重要。”
玄鹤连忙点头称是。
然而就在送行前,沈妄却突然下了一道震惊整个扈国的旨,直接把镇远将军回去的脚步堵了个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