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心软,不然以后更痛苦。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将铜镜放在兜里,走出了门,立刻再将门关上,甚至不敢最后看一眼迟应。

他站在门口,出了神,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心里好像压了千斤巨石,沈妄叹了口气,还是在窗台处放了一张纸条。

而后,转身离开。

日头正盛,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色的晕边。这一回只剩了孤寂和惋惜。

床头还摆放着那天去商场时迟应抓到的娃娃,小狗模样,很是可爱。

真和沈妄有几分相似。

迟应醒的时候,头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整个人昏昏沉沉,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宛如一晚上没睡似的。

他揉着眉心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居然没有衣物,不过有一套干净的衣服就摆在他面前,像是有人刻意放好了。

他浑浑噩噩穿好衣服,看了眼挂钟,三点20。

还早,迟应打了个哈欠,却猛的顿住。

不对……迟应看着周围陈设,突然一惊。

这不是他的屋子。

这是沈妄的。

刚刚他和沈妄……所以现在沈妄人呢?

这么一个大活人总不能无缘无故不在,更不会一声招呼不打就失去行踪,沈妄从来没有瞒着他独自出门的先例。迟应急忙下床,摸到手机给沈妄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