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个桥洞居然也是有主人的!几个胡子拉碴流浪汉模样的人把他拦在了身前,逼着他交“住宿费”,当时天色已晚,迟应没办法,只能给了三两银子,这才被允许住进去。
太阳慢悠悠升起,迟应也从睡梦中醒来,然而刚一睁眼,他就感觉身上不对劲。
似乎有人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口袋在找寻什么东西,迟应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他放荷包的地方,登时彻底清醒,他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厉声问:“干什么?”
“我……老子好奇你的衣服,不行啊?”
那人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迟应将荷包往里放了放,那贼眉又说:“你这衣服到底什么来头?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还有你这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居然敢剃发!”
“我的事,不劳阁下费心。”迟应起身将衣服上的灰拍了拍,大概是衣服刚刚被别人碰过,迟应眼里带着些嫌弃之意,“我走了,感谢昨晚的收留。”
他小时候和王芹吵架,就会被迟淮赶出家门,那时候年纪小也没有钱开宾馆,他就只能露宿街头,时日久了,他早就习惯在外面睡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醒,也就没人能偷他的钱。
可他还是低估了古代,尤其是这种荒郊野岭的杂乱。
哪怕迟应实际上再能打,他还是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俊秀小白脸,看起来格外好欺负,于是那几个垂涎他荷包一晚上的人不免起了歪心思。
“既然来了,你还想完完整整的走?”贼眉突然往他的腰部抓去,“兄弟们快抢!他有好多钱!”
迟应:“……”
十分钟后。
看着地上五六个像煎荷包蛋似的扑腾的大汉,迟应面无表情去河边洗了手,微弱的哀嚎杂糅在一起,还有几声“大侠饶命”,迟应觉得很是扰乱好心情。
于是,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北走,向皇城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