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沈妄居然没动。
“我……我没事啊。”沈妄对他一笑,“不用考虑我,我又不是天生的太子。”
迟应一愣。
沈妄无奈:“我真没那么娇贵。”
“……实话实说,其实军训我是可以请假的。”迟应闷着头,“我从来不喜欢这种集体活动。”
“那你为什么不请?”
迟应半晌没说话,偌大的食堂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教官在上面时不时报吃饭的剩余时间,沈妄也不再看他,专心致志吃着饭。
还能为什么,为了给自己找苦头?迟应想。
还好意思问出来。
不是为了你,谁乐意来?还得多交两百块钱军训费。
…
下午的时候,就是无限的向左转向右转稍息立正跨步,其他高中生多多少少在初中军训时已经学过这玩意了,然而尊贵的陛下是头一遭学,由小季教官纠正他好半天他才真正学会动作。
最近阴云密布,是军训最快乐的天气,只是晚上时还是不出所料飘了些毛毛雨。听讲座的大厅闷热闷热,沈妄用手掌扇风,见迟应脸上有颗汗珠,顺手就想帮他擦了。
结果伸过去的手被迟应一把扣住手腕。
“干嘛?”迟应问。
“……你额头上有汗。”沈妄无奈,“又不是要谋杀你,这么大反应。”
迟应顿了顿,这才放开他的手腕:“知道了。”
然后把头转了过去,闭上眼。
他感觉今天自己总有点咋咋呼呼的,整个情绪都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