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帝,心高气傲,学生的兼职基本除了服务员就是发传单,他是样样不沾边。

更何况,等他真的补完课,任务做完……应该也就不会留在这个于他而言的陌生世界了。

“啊?”陛下并不明白“画大饼”是什么意思。

迟应咬着糖含糊不清说:“没什么,我今晚要出趟门,晚饭你自己随便买点东西吃,我前两天留的卷子你再做一张,不会的等我回来后问我。”

沈妄皱眉:“才刚能好好走路就乱跑?”

迟应随口敷衍:“忙。”

沈妄欲言又止。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瞧出迟应藏了事,这两天一直有人打电话,而迟应每次接电话都要避开他,好像明天就要和人秘密相约把学校炸了似的。

他运筹帷幄惯了,一旦有事脱离掌控,便不由得会令他狂躁不安,偏偏他拿迟应没主意,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吞。

到了晚上,迟应连饭都没吃,便急匆匆要出门。

他只揣了手机和铜镜,用帽子和口罩遮的谁都认不出他,剩下什么都没带,沈妄拦在门口,硬是将中午买的饼干塞到他手里:“我不管你出去做什么,晚饭必须吃。”

迟应没拒绝,将饼干一并扔到口袋,挨着沈妄擦过去,关上门走了,一句话都没留。

静默中,房间里仿佛只留了沈妄和满桌子试卷书本。

床上收拾得很干净,两床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只不过床中间被迟应用抱枕隔了起来,便显得有些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