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交代了他一件事。

“迟应,帮我撮合一下皇姐的婚事。”

他很莫名其妙:“你自己的亲姐要我催?”

“这不是不确定互穿时间吗?皇姐这一去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怎么说呢,迟应,你有兄弟姐妹吗?”

迟应凉凉一笑:“我是孤儿。”

“……那个,怎么说呢,我作为弟弟,我还是希望皇姐能终身有托,她毕竟是女子,一辈子泡在沙场,对她而言并不是个好的归宿。”

迟应淡淡说:“或许她就喜欢打仗不喜欢成亲呢,人自己的生活,你总不能干涉。”

“但我担心她,迟应,我在这水深火热的朝廷与不见天日的行夜楼里加起来活了十七年,很少有人对我好过。”沈妄顿了顿,“皇姐对我很好,所以我不想她过得不好,她就是因为帮我说话激怒父皇,才被逼的远赴边疆以女子身参军,本来她只是个无忧无虑的三公主。”

“……怎么你身边的人都那么多故事,要不你写纸上给我捋成目录得了。”

“你的世界□□逸了,容易把骨头过酥,但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安逸。”

迟应还是答应了沈妄,然而婚姻大事强求不得,总不能对着别人姐姐指腹为婚。

沈槐远在边疆数年,也是头一遭被催婚,茫然片刻后,又开始笑着回怼:“谢谢陛下关心,不过臣以为,陛下扩充自己后宫的事更值得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