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忙碌,没赶上你的登基大典,真是可惜。”沈槐擦掉脸上的汗,突然又起身开始端详沈妄,啧啧说,“真不错,两年不见,又高了不少,现在不是八皇子,成宣尧帝了。”

“宣尧”是沈妄定的年号,半个月来,人人对他毕恭毕敬,从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直呼这个称号。

放肆的基础是无限的纵容,而纵容的缘由源于非凡的意义,迟应意识到了沈妄这个三皇姐和其他人不一样,就比如沈妄说的,这是把他带大的人。

沈槐还在打量:“这龙袍穿着还挺威风,说来你是正月初六的生日,哎呀,看着挺大个人,怎么离弱冠还有两年半。”

迟应听到这句话,怔了怔。

他也是正月初六的生日。

离弱冠两年半就是十七……沈妄居然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

也不知晃神多久,沈槐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愣着做什么?还有,你怎么会一只都打不到?不说我听说你……我记得最早的时候,你的骑射课业也是所有皇子里名列前茅的。”

“朕……昨天手腕崴了,没恢复。”迟应随口应付。

沈槐却轻轻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来给我看看。”

这一接触,迟应发现沈槐的手并不是像普通女子那种白嫩纤细的,和她的脸全然不同,这是一双布满风霜满是疤茧的手。

是了,沈妄说这不仅是她的三皇姐,也是镇远将军。

活的花木兰。

镇远将军属实是个美人,只可惜迟应立刻收回手,好像不愿意有半点接触似的。他把两人的距离卡在了一个度上,比姐弟疏离,却又比朋友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