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在帽子的纬纱后面咬紧了牙,“不。”
明辞越似乎轻笑了一声,随即纪筝就听到了衣物簌簌划落的声音,那件代表军队最高统帅的大氅被解了下来,披在了他的单衣外面,将二人的身体一同遮在里面。
一想到一会儿即将发生什么,纪筝就更难受了,他压低声音,用气声说:“你不怕我以后状告揭发你?”
明辞越动作只停了一下,凑到帽檐下望着他,威胁似地眯了眯眼,缓缓道:“这里是军营,我是统帅。”
“那我就回朝廷上报给圣上,求他主持公道!”
明辞越似乎被他逗乐了:“嗯……你可以试试。”
纪筝绝望地闭起了眼。最痛苦的是,他知道哪怕此时自己心中再抗拒再反对,过一会儿,只消几个吻,这副身体就又会烂成一滩chun水,在这夜色里融化。
那已经是被刻进深处的臣服反应。
两人的衣物细细簌簌的摩擦声,在只剩呼啸风声的寂静沙漠中,靡乱地刺耳。忽地从纪筝的身后,仅有一张薄薄帐篷布相隔的室内,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几人嬉笑胡侃的声音,惊得他从帐篷上弹了起来,落在男人的怀抱里。
这里还是军营,还是野外,风沙在裸露的肌肤上肆意游走。仅这一处就有上千人马驻扎,夜里巡逻兵不断,随便谁提着灯笼过来,都会看见有两个男人抱作一团,衣衫挂在脚尖,褪到肩膀下,在缠绵,在纠葛。
幸好这里是月光偷窥不到的角落。
皇叔好心地俯在耳边告诉他:“不用慌,你别反抗就闹不出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