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种名字,除了那位谁还敢起,当初咱出征就在城墙根底下,那位当着全军的面,称呼这马为黄叔。”

纪筝:???

他整个人站在原地,如遭雷殛,他什么时候给马赐名皇叔了?他什么时候在城墙根下,当着全军的面唤马?!

【“……皇叔。”

“……皇叔,多吃点,吃饱了才能带兵作战。”

“……皇叔,打不过也得跑得过他们,听见没有!”】

几乎是一瞬间,那几句临行前的叮嘱在脑海浮现出来。

纪筝:……

他终于反应过来,那个一直隐隐悬在心头的不对劲感觉是什么了。他当即从袖中掏出那封军书,上面白字黑字清清楚楚写的是,“皇叔深陷敌阵,身负重伤。”

根本就不是明辞越受伤!谁会在军报书信体中称呼明辞越为皇叔!他究竟是有多急切才没看出这样简单的问题。

就这么自己吓唬自己,紧绷担心了大半个月,纪筝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一瞬间,一种如释重负的松懈感冲击而来,冲淡了那种闹了大乌龙的无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