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眼前人吧。”赵太傅笑得咳嗽起来,“圣上证明不了你俩没什么,却有人拼尽全力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留下点痕迹,证明你俩之间有过或者有什么。”

“您只用心证,可是有时候连心都会骗人的。”

“老师不是之前还要我警惕璟王的吗,怎么眼下……”纪筝有些困惑不解。

“傻孩子。”赵太傅大笑,“他是把能伤人的利刃没错,但圣上握住的若是剑柄而非剑身,就能让这利刃锋芒对外,为己所用。”

“把利用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纪筝撇了撇嘴,“明辞越怎会傻到明知被人利用,还要冲上头阵。”

赵太傅又捋着胡须,“是吗?”

“报!西漠细作突破阻拦挑衅到宫门口了,璟王殿下好像要前去应战。”

*

说是挑衅,可远远不及。那人蒙着面,趁乱匿身在门口的学生百姓之中,借着官民拥挤推搡的时机,拉满了手里的弓,对准了赭红色的宏伟宫门,一箭穿云而出,带着一件火红的嫁衣,力道之大,刻入木门整整三分。

底下聚众闹事的学生和围观的群众,见凶箭一出,纷纷吓白了脸,屁滚尿流散得迅速。

嫁衣飘扬在宫门的最高处,犹如一道阴云中被吞的朝霞,残败的夕阳,随风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