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地一声,两人同时抬头看向殿门,纪筝根本没想到,赵太傅真的狂到敢直接撞门,霎时一个扑身,把明辞越压回床铺内,捂了捂他的嘴,示意他别出声以及放轻呼吸。
明辞越被连人带毯子压了回去,依旧是一脸平静,只抬手指了指他的胸前。
纪筝一愣,他的心跳已经快要突破胸膛,扑通声紧贴两人之间,在空旷的殿宇,突兀地躁动着。
做皇帝的私藏当朝摄政王,该当何罪?
赵太傅甫一进来,引入眼帘的便是漫地墨笔乱纸,捡起来一看上面倒真就写着些许策论文章的大字。
真是考策论选才呢?圣上怎么肯主动干正事!
他扬了扬眉,将信将疑,多少有点愧疚,怒火已是散了一多半。
“圣上,这……”他看着不远处隐约帘帐中探出来的天子的半个头。
“咳咳……是想选点有用的来着,没想到没一个……咳。”
圣上那张脸涨红得厉害,白净的脖子上似乎都染了红,一副病秧子样儿,绝不是能装得出来的。
“圣上,您这病!怎么能就自己这么躺着,怪臣,怪臣没早些来看您!”赵太傅急着就要往榻前来。
“唔——别动!”那声音徒然拔高,又软和下来,“对,就站那儿,朕病得邋遢见不得人,老师有事尽管站那儿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