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明辞越是醒了,还是潜意识的动作。

不一会儿他的腰间搭上了一片温热,哄婴孩一样地,一拍,一拍。可那节奏竟然诡异地合上了他的心跳,一下,一下。

……怎么可能?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跳动得更加厉害了,就当他想要仔细再观察时,一个铃铛声闯入了他的耳畔。

叮铛,叮铛,叮铛……

纪筝睡在外侧,一睁眼,猛然跟宝贝鹿打了个照面。

纪筝:……

儿子夜闯亲爹寝室,以后睡前得锁门。

那鹿刚好有床沿那么高,一会儿左歪歪头,一会儿右歪歪头,弄得脖颈间的铃铛清脆一阵响,圆溜溜的眼睛在夜里黑得直发亮,一转不转地凝望着他。

纪筝刚想伸手握住宝贝鹿的铃铛,明辞越睡梦中手臂猛地箍紧,与此同时,那鹿有感应似地,一步跳开,挪动到他俩半垂在床沿的交握手边,轻轻舔舐着纪筝的指尖。

即便知道这是鹿不是人,又不会有思维,可这种情事被围观被戳穿的感觉还是足以让他耳尖一阵赧红。

况且那鹿还一路用鼻子拱了下去,纪筝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它,打量到自己身上,红一块,白一块,深一块,浅一块,泥泞不堪,引人遐想无限,足以见证刚才是怎样一场浪潮汹涌。

纪筝咽了一口唾沫,猛然绷紧了身子,绝望地闭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