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隐约有些忙乱,有些急切,不知所措似地,把这件事当成了逃避的唯一途径,好似这样就能消融隔阂,回到以前,把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经历都扔掉。
纪筝羞耻极了,他一仰头就能看见高大佛像那张庄严无比的金色脸庞。皇叔太过了解他了,他在皇叔的眼里永远都像是不着一丝的,何处是欢愉,何处是痛楚,都被轻易拿捏在手中。
身体上的意志永远是最薄弱的。
他的脸颊飞上了霞色,心反又一点点沉下去,“皇叔到底想要朕的什么……嗯——朕,朕对皇叔来说有什么用,你若真的需要一个皇帝与你一同回朝,帮你名正言顺地夺位,不还有一个会易容的西漠公主。”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自嘲地扯了扯唇,“模样和朕真像啊,藏在大燕这么久朕都不知道,皇叔若是喜欢那副皮囊,正好,当真许给你为后……嘶。”
明辞越手上加了一下力气,声音冷了几分,“她嗓子被兄长药哑了,只能通过放针模仿别人的声音用作细作,再也无法恢复自己了。那日西漠人的帐篷着火,她是原明救下的,臣也是后来才得知。”
纪筝突然不再紧绷蜷缩,虽然还在颤抖,但努力地打开,放松着自己,仰头望着明辞越,学着他那样一脸淡然的神情,“如果看着朕失控求饶的模样能够取悦到皇叔,让你满意的话,那就弄吧,朕不拒绝,不反抗了。”
说罢,他翻身躺平,阖上了双眼。
明辞越好似被这话烫到似地,猛地收回了手,身子往后退了一下。
“怎么了,怕了,后悔了?都来得及。”纪筝感受着全身的麻意阵阵下退,体温重新归回冬月里的寒凉。他平复好了呼吸再睁开眼,拽下袍子,边打理被弄乱的衣物,边道:“看够了朕就起来了,皇叔什么时候又需要朕,朕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