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专门递给明辞越,这么贴心,生怕明辞越不知道他在背后吹牛皮榻上能压人似地。
“臣不知……圣上知道这物是什么么?”明辞越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听起来像是真的茫然无知,“怎么用,给谁用?”
纪筝更想死了。
他又羞又气,一脚踢向原明逃窜的方向。谁知那脚本就是麻得无知觉的脚,一下指头杵在地板上,疼得他连连倒吸凉气。
明辞越又顾不上小瓶了,蹲下来帮他继续顺筋按摩。
“唔……”麻意上来了,纪筝哼唧的声音越发压制不住,是颤抖的神经控制着他止不住地要痉挛,要逃走。麻得实在难受了,纪筝就下意识地捏紧了明辞越的肩头。
明辞越恐怕是世上最有耐心的医士,一遍遍将那扑腾的脚丫摁回自己的身下,“圣上请稍作忍耐,不能逃,越逃越解不了麻。”
那双同雪一样白的手搭在同雪一样白的小腿上,沿着青色蜿蜒的经络,单手便几乎全握住了,上下,上下。
敷热了,敷滚烫了,敷舒坦到所有筋脉柔软地疏解,为他打开。
“嘶——”纪筝还念着原明方才的话,此刻难耐地半眯着眼问道,“如果朕……我不是天子,你还会这般耐心按摩么?”
明辞越手下的动作未停,淡然道:“如果臣不是亲王,圣上还会准许臣伺候么?”
纪筝下意识接道:“跟你是不是亲王有什么关系。”
他瞬间微微张开了口,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是啊,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