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么?”男人吐出的热气在寒日里化作白雾,犹如云烟,笼罩住他的耳畔,“这里难受么?”
“出来才会好受些。”
那声音仿佛一种隐秘的蛊惑,低沉古朴,施法的咒语。纪筝一半的身子被搁在冰窖里,一半又被恶劣地丢在火上炙烤。
“可以么?”男人在进行下一步前又开口问了他。
这一次,纪筝耳垂边猛然一温热……如同那些被轻含的梦境。他吓了一大跳,前倾了一下。
“抱歉。”明辞越连忙收回手,“这是臣家乡的土办法,用于脾胃受寒时驱除寒冷暖身子的。”
纪筝怔怔地看着他,明辞越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耐心有礼,毫无改变。但他却突然觉得别扭极了,总想要分清这里面究竟几分是给他的,几分是献给天子的,几分是忠心,几分是其他什么感情。
明辞越沉默地从腰间取出了一个小酒壶,甫一打开,炽烈醇香的气息冲淡了冰雪的味道,与那股奶香纠缠在一起。
纪筝瞬间警惕,原书明辞越可是个极其厌恶酒水,滴酒不沾之人。
明辞越边解释边举壶昂起了头,“是军营用来暖身子的烈酒,臣身上太凉了,帮不上圣上……”
“那不如我直接为自己暖身子。”纪筝猛然夺下,自己一口咕隆下去了小半壶。
等明辞越回神抢过来时,那满壶的酒已经只剩个底了。
纪筝眯着眸子擦了擦嘴角,嗓子里的灼烧感后劲上涌,辣得他朝明辞越微微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