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子颤颤巍巍道:“不要别人,不能要别人。”
小天子这副模样太可怜,裹在软被里,露出雪白的半边手臂,上面红一块青一块全是自己给自己烙下的掐痕,哭起来,纤细修长的脖颈在寒冷空气里一颤一颤。
全身无一处不是湿的,汗水泪水以及各种浑浊液体,从里到外打湿了这个人儿。
明辞越喉结滚了滚,问他:“是不能要,还是不想要。”
他察觉到天子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慌,听到这人心底悄悄说:“只想要也只能要,皇叔……我怎么能这样玷污主角?!”
明辞越愉悦地勾了下唇,听不到天子的口头回复,就将拇指一点点从他手中抽离出来,“圣上只当臣是泄.火解药的物件?”
他故意无意间用腿边蹭了一下,一触即离,“圣上只是因为未解决,所以想让臣留下?”
纪筝哑口无言,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正是如此,无法狡辩。
“你想要什么,朕赏给你,官位,军权,钱财……朕能给的都可以给你。”连补偿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可皇叔顿了顿,神情一僵,眼神闪了闪,仿佛同意了这笔交易,轻叹了口气,“是臣自愿为圣上所利用的,不怪圣上。”
他半跪至原来的位置,压了压声音,“今夜之后,但愿圣上仍能记得。”
他刚要启唇,纪筝拉了一下他,诺诺道:“朕不想在这张床上,脏。”顾丛云的床,他不喜欢。
“臣知道了。”
明辞越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托举出来,环顾四周,将他放到了一旁窗户前的书画桌案上,后背顶靠在窗牖之上。
左右都是点满了水墨的纸张,唯独他洁白的有些另类,不过不一会儿他也要被点缀上各种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