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挣扎之中蹦出了几个单音,纪筝竖耳去听,”……狗皇帝,纵……”

哦,这大燕当真数他穷奢极欲……

纪筝无言以对,他不知道原主克扣折腾了百姓有多少,也不便一下子转性从良,大范围弥补。

虽然知道这些词都是赠给原主的,可心里还是猛地沉了一下。

“圣上,先别听了。”明辞越轻轻护住了他的耳畔,“需要臣把他们带来问话么。”

武安侯立即道:“这些人冲撞圣驾按律当斩,怎么能带到圣驾面前?”

明辞越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示意地望着小天子。

“按律当斩么……”小天子看着武安侯,若有所思地笑笑,转念道:“朕偏要叫他们生不如死。这种人就是真穷鬼假清高,先关上几天,再拿金子银子砸给他们,朕倒要看看他们骨头能硬到几时。”他轻轻触了触明辞越的袖子,明辞越即刻会意照办去了。

但直到宴会开始,纪筝还有些提不起兴趣,漫不经心地靠坐在上位之上,随意地把玩着汤勺。

宴会露天在院中一字摆开,这宴会绝无郑越府那边的热闹鼎沸,明辞越的旧部到了这边一个个蔫了下来,没有歌舞乐曲助兴,每个人面前的小案上摆放的皆是些清汤寡水,唯有些鱼肉酒水皆贡到了天子的上座之前,连带着武安侯一家老小都吃的寡淡极了。

一来则是武安侯府真的穷,二来显得接待天子有诚心。

至于这其中究竟有多少作秀的成分……纪筝眯眼望向底下,不知道是这武安侯压根不在意是否会被看穿,还是原主给武安侯留下了多么蠢笨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