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一人知道,知道圣上便是那个“力拔山河,羞涩怕生”的王妃。除了他身后那人,身后那道默默无言,热烈灼烫的视线。
纪筝瞬时改了口,“王妃也是因为嫌弃规格不够,才如此羞赧不见人。所以待她嗓子好转了,朕回赏皇叔皇婶一场盛世国宴,以皇婚的至高礼仪,在皇宫九门之内,丹墀之上举行,以晓上天,以明碧落。”他转头望向了明辞越,声音带了轻佻,恶劣地问,“皇叔,意下如何?”
明辞越躬身行了礼,一言不发,不知是接受还是推辞。
众人觳觫不敢接话,这皇婚国宴实则像极了之前的“白王冠”,在他们眼里都是不可能赏赐给一介亲王之物,当众许诺给璟王,璟王也是不敢承受的。无非就是用来挑衅加讽刺璟王的夺位野心罢了。
越来越多的人听闻圣上也来了乔迁宴,纷纷聚集过来,行礼跪拜。
纪筝板着脸,默不作声地顺着人群辟给他的道路走过去,手搭在每个人的左肩侧,一个个轻拍过去,顺带观察着他们的神情。
所有人皆是一脸惊惧,微微发颤,但全是对皇权的正常畏惧,难以相信原本暴戾摔东西的小皇帝会走下神坛,走到人群中,轻拍每个人的肩膀。
没有一个人的反应是与众不同的,比如说……疼痛难忍的战栗。
行到末尾还没有寻找出来,纪筝有些焦急,忽见队伍之中高高凸起一块,明显极了。
是武安侯顾尚和其长子顾丛天,三子顾丛云,顾丛云此时还穿着那件帝赐的宽大大氅。
武安侯,也有管理□□的御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