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被明辞越严严实实地护在怀里,遮起面容,不让旁人窥见半丝。
那种雪后枯木松枝的味道又扑面迎了上来,纪筝一动也不敢动,只得任凭明辞越的气息在自己周身肆意侵犯。
“嫂嫂忍什么忍,大帅为了您都忍了那么多年了,还不赶紧上!”
“瞧你这什么话,王爷王妃是那种急色之人吗?”
“看这身影,王妃姿色绝艳,这还能忍,殿下是不是不行!”
“怪不得之前看谁都眼神发冷,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
明辞越又紧紧护住天子的双耳,不让行伍之人那些个百无禁忌的混账话沾染到高高在上的至尊之人。
可纪筝还是听见了,听见了一句……
“好不容易讨到的媳妇,别把人家吓走了,说真的,殿下一直忠心为圣上镇守边疆,终于有人可以为他守着家室了……”
纪筝猛地咬紧了下唇。
明辞越一直为他镇守边疆。
可作为交换,他一个男子,一个志在退休的当朝天子,却怎么也不可能成为那个为明辞越守着家室的人……
而他还不知耻地鸠占鹊巢,披着王妃应披的外氅,享受着王妃应受的怀抱,占据着王妃该得到的欢呼与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