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出现了。

自己方才竟当着人家正主的面随意安排他的院落。并且还口出狂言,要将主人正屋改成牲畜圈栏,偏生这牲畜又是个憋不住大小便,把圈栏当茅厕的。

纪筝猛然想起昨夜那个梦,像是又起了热病一般双颊烧了起来。他装做无意路过,一言不发地转头负手离开。

明辞越如往常那般,亦步亦趋地追在他身后,那声音不疾不徐,也追了上来。

“圣上,臣带您参观。”

“这么大的院子臣用不上,不若再给小鹿多挑几处圈栏。”

“圣上,庖厨每一间院落里都有……住哪都很近。”

那声音夹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笑,“圣上若愿意下榻,郑越府便始终是圣上的别府。”

明辞越想哪去了?

纪筝根本无法开口解释这里还真就是他别院,而皇宫才是明辞越的归宿。

快步走着走着,迎面来了不少人,这下子纪筝根本无处可避,被这些明辞越旧部,行伍军列里的士兵将军们正面认了出来。

“圣上?”

“圣上!”

他们一个个脚底打着滑,飘着步伐跪下给纪筝行了一堆不怎像样的礼节。纪筝这才发现这些都已经喝成这场乔迁宴上的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