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对任何男人来说都过于冒犯,更何况是对一国之君……
纪筝冷了声音,寒风之中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放开朕。”
他根本推不开,身高压制,气力压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刚被明辞越细心裹好的外衣被剥下,屈辱的女装红衫露出,衣襟被揉乱,露出清癯干瘦的两叶锁骨,以及雪白得简直不似男性的胸膛。
什么生子药,什么异国妃子。
黎婴根本是在用实际行动警告他,一国之君又怎样,他根本弱小得无力自保,命运被压在他人的气力之下,小命被压,榻间被压,处处被压,连带着大燕国威都一并被压。
丢人。
一只手贴了上来,亲昵而旁若无人地细细摸索,指尖的每一丝动作,触到的每一寸位置,都刻意在捉弄,在挑衅着他的底线,“明辞越竟然没给你防身的东西吗,可这么薄的衣物,连春色都掩不住,又能藏得下什么好东西。”
“哦。”纪筝突然想起什么,火把靠近了帐篷。
火苗瞬时蹿出了几寸,映红照亮了软帐。
黎婴瞬时变了脸色,缓了片刻,声音还维持着往常的镇定,轻笑,“圣上真的敢吗?”点帐篷的动静太大了,这就意味着要和西漠彻底撕破……
“爱妃,朕真的不敢么。”火把从纪筝的手心慢动作跌落,一瞬间杨驷匍匐阶下,长箭逐星而出,丛林策马猎鹿的场景都浮现在纪筝眼前。
淦,掌握力量的感觉明明那么恣意,他还有什么是不敢的,他穿的可是个皇帝,偏要任性一回,委屈谁都不委屈他自己!
烈火瞬时而起,黎婴看他的眼神古怪极了,低骂一声,连忙赶回帐内抢救。
纪筝知道,黎婴珍贵的药物秘宝都在那帐子里,他肯定心疼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