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子在瑟瑟发抖,在害怕,害怕到只能暴躁发怒,实则连心声听起来都带上了哭腔。
明辞越很少如此放纵自己,不再顾忌对帝星的损害,将每个字都捕捉到,刻进心底,又捧出来反反复复拿出来含在唇齿间琢磨。
他试着朝那声音的方向迈了几步,声音果然更大了,“犹豫什么呢,快过来啊,是我啊我啊,这么近还看不出来吗?”
明辞越快了几步,却又听……
“啊不等等等,别过来,别过来,不行啊我还穿着女装呢。”
女装?的确是女装,红纱覆玉肌,梅子绕春雪,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理都漂亮到引得人想去粗暴破坏,去刻下自己的痕迹。
“呜呜呜,刚才还不小心碰了下生子药,不知道这药是真是假,太丢人了,这种黄.色小说的腌臜玩意千万得瞒住皇叔。”
明辞越:哦,已经知道了哦。
迟了……他舔了下唇,他听到了,都听到了,去他的灾星天象,去他的叔侄君臣伦常,他从来都不是端方君子,与其宽纵别人一次次去触碰,还不如让他来。
他偏要扰乱那帝星,将高高在上的天子囚禁入怀。
“圣上,是臣救驾来迟了。”
纪筝朝着明辞越眨了眨眼睛,忽然连一句槽也吐不出来了。
明月真的奔他而来了,穿越茫茫一模一样的红绸缎,一眼从人群中识出了他。
纪筝被人小心翼翼地护入怀中,被当作世上最贵的珍宝去碰触。
鼻头泛着酸,他几近全身颤抖地用力推搡着明辞越胸膛,继而又忍不住去握在手心里攥得紧紧的。
心里一遍遍默道:“皇叔来迟了,真的来迟了,好迟好迟……”